袁清英黑龙江省哈尔滨市道里区育新学校150000
我们都说孩子是祖国的未来、家庭的希望、父母的天使,可上苍却不曾眷顾到每一个孩子,于是人世间便有了许多失语的精灵、许多折翼的天使。然而残缺的天使依然美丽,依然善良。我很荣幸自己能够成为一名残缺天使的守护者。我骄傲,因为我是一名特教教师!我自豪,因为在这平凡的工作岗位上我拥有了孩子们的尊重与爱戴,拥有着对事业探索的充实与成功的喜悦,我更多地感受到来自工作的快乐和欣慰。
作为一名特教教师,我深知自己浇灌的不是娇艳的鲜花,而是受伤的小草;肩负的不是桃李满天下的荣耀,而是呕心沥血的责任。我与旁人执教的最大区别是:我育的雏鸟是那些身患残疾、双耳失聪、智商低下甚至是多重残疾的弱势儿童。看着他们,我总是会不由的想象,假如,假如没有这一身残疾,那他们的生活又会是怎样的?在阳光下奔跑,在父母的怀里撒娇,肆意地享受着父母无边的宠爱,这些才是他们应该拥有的啊!可如今他们却要离开父母,在学校独立生活,他们又该是多么渴望爱、渴望得到老师的关注啊!
课堂是教学的主阵地,为了让残疾学生能够热爱学习、学会学习,教师要做的不只是教,而且要教会学生如何去克服生理和心理障碍学会学习。面对这些有嘴不能说、有耳不能听的聋哑孩子,他们来学习的第一课就是手语。为了让孩子们尽快地学会手语,老师们不仅要运用直观、形象的教学方法,更重要的是要不厌其烦、百般耐心地进行辅导。
而“看”课也成为他们获取知识的唯一渠道,每到上课时那一双双专注的眼睛都会认真地看着我,看着我的口型、手语、板书和教材……在他们看来这些不光是他们的学习途径,更是一种生活方式。而我也常常以演示、触摸、趣味引导、循序渐进等灵活多样的教学方法和情景再现的教学环境对我的学生进行知识的传授。
聋部的学生多数是由于发音器官发育不全而导致的哑,因而对这个发音技巧很难掌握。看着孩子们渴望开口说话却无法发出声音的焦急,我就自己示范,张开嘴来让孩子们观察舌尖是如何运动,咽喉又是怎样靠震动而发出声音的。孩子们兴奋地一个一个上来摸着我的喉咙感受着声音的神奇,并纷纷模仿着用那特有的难以听清的声音对我说“老师”,然后高兴地向别的学生展示自己的收获。那一刻我感动了、满足了,揉了揉因过于用力而张木了的嘴,与他们一道为他们的挑战成功而喝彩,并为自己所从事的这份特殊的教育而骄傲,因为在这些孩子的心中我是他们走向生活的领航人,在他们身上我体会到了“老师,一个生命中最初的灯火”的真正含义。
经过教师与学生的不懈努力,三年级以上的聋生都可以看懂常人间对话的唇语,为聋生的生活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爱”是一个古老而常新的话题,对于教育者来说“师爱”更是一个永恒的主题。作为一名特校的班主任教师,我始终把“假如我是孩子,假如是我的孩子”这样两句话作为我为师的准则。生理的残疾使这些孩子心理不如正常人健全,感情脆弱而敏感,多疑与自我封闭现象普遍。
还记得那个来自乡村单亲家庭的插班生——小婷婷。可别小瞧婷婷这个女孩,她可是个十足的“社会小青年”,入学时满嘴含糊不清的脏话,浑身的痞子气,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牛劲。在她看来与学校的每个同学都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刚开始就很不合群,对别人的善意帮助当成是瞧不起她,从而故意找碴,撕毁同桌的作业本,偷拿同学的零用钱,夜晚还趁老师及小伙伴熟睡之际,悄悄地把邻床女孩的脸盆当作自己的便盆。更可气的是不服管的婷婷竟然在课堂上把几位老师挠伤,我的脸上至今还留有清晰的疤痕。学生打骂教师这在普通学校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而在我校却时常上演着这样的画面。看着眼前这个“野蛮公主”,我想到了放弃,可转念一想,假如婷婷是我的孩子呢,我会放弃吗?不,我决不放弃。为了与婷婷有更好的沟通,能更快地打开婷婷的心结,每周六我都会把婷婷带回家,我以自己的一言一行告诉婷婷:离开家门的你时刻有老师的爱相随。慢慢的婷婷变得乖巧懂事了许多,和同学友好相处,对师长尊敬有加。看着婷婷一天天的变化,我感觉到特别欣慰。每天清晨我走进校园,婷婷都会亲昵地抱着我含糊不清地喊着“眼镜妈妈”,我知道这一声“妈妈”隐含着孩子多少的依恋和牵挂。
平凡的园丁,平凡的工作,蕴育着大地万紫千红;平凡的特师,平凡的岗位,成就着家长望子成龙。教师的拼搏,学生的奋进,展现着特殊教育学校的欣欣向荣,展现着特殊教育学校独特的风景。
校园虽小,却掩饰不住特师平凡中的高尚。如今全校教师在校长的倡议下,以“为残疾学生献一份爱、尽一份心、出一份力”为宗旨,以高尚的师德支撑自己的整个人生,以饱满的工作热情和高度的责任感在特殊教育沃土上辛勤地耕耘着、探索着,为孩子的健康奉献着自己的青春和智慧,奉献着自己的真诚和温暖。特教人心中铭记:平凡酝师德,拼搏谱赞歌,奉献铸师魂,无悔笑蹉跎。